清潔人創立背景
古時佛家有典故,朱利槃特持掃帚,掃地,口誦掃塵除垢,而後成佛。
清潔人不同於一般的清潔公司,相比其餘的公司,這家公司從頭到尾只有一位創辦人 – 因此相比於營利,我們更偏重於遵循道德以及理念正義。
三年前在台中后里科學園區看到清潔阿姨在搬運太陽能板受傷卻仍是一聲不吭。
『為什麼他們甘願忍受不合理的對待,而不會有所反抗?』
這是我當時的疑問,深入探討後就發現幾個問題。
現在市面價格參差不齊,往往有許多不必要的加價項目,清潔完後衍生許多消費糾紛,原本想要節省時而預約服務,最後卻要花費3~4倍的時間去處理清潔爭議。
而三年後回頭重讀『關於我們』,發現如今身為『公司老闆』,再來看當初的想法實在是略顯天真,爾後我又重新整理撰寫,文內少去更多的正能量,後審來覺得太過刻薄:不過清潔人的『關於我們』從不是勸顧客預約或是讓員工認同之用。
怎奈於開業事情繁雜,終於找到空檔得以修改一遍。
我認為清潔人員會遭受到如此以及對待有以下幾個主因,但我並不是想要進行筆戰,以下所寫的只是我觀察到的面相。
想起我的國小老師曾說「世界如同萬花筒」:當時我還年幼,我以為的意思是:「這世界如同萬花筒一樣絢麗浪漫」
但我現在認為這句話的意思是:「同一件事情,僅因立場稍微不同,而有全然不同的解釋。」
一:自卑與自傲 - 清潔人員本身的問題
投身入行的清潔人員大部分都是屬於打工一族,因此相對來說取代性很高,其中又依照年齡區分為年長者跟年輕人:
以年長的這塊來說:由於數十年來已經安於現狀了,很難再改變想法,因此如果要從清潔工轉行到現在已經IT化居家清潔領域幾乎是不太可能,年紀大的清潔師極難跟著SOP走,他們往往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而年輕人從事居家清潔並不以當之為志業,流動性高,雖然學習力強,但往往工作幾個月後便會離去。
綜觀以上兩種元素,卻是不能夠怪他們:『年輕人吃不了苦』『水泥腦袋』,問題起源仍是要歸咎行業類別。
居家清潔是上手難,包含如何使用APP,如何清潔,如何收納等等,但是當員工熟練以後卻難有加薪管道;造成了所謂的入門門檻高,加薪幅度低的狀況。
心態方面造就了清潔人員會有一種自卑,這種自卑來自於社會家庭跟朋友的不理解,,而又有一種自傲,認為身處在新興產業居家清潔師的專業,但事實上所謂的居家清潔師再專業技能的難易度卻無法與實際台灣三師(註)有任何的可比性。
不論是自卑或自傲都會對工作上產生負面引響,不卑不亢才是身為一個居家清潔人,最基礎的表現態度而已。
要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中找到平衡屬實不易,也正因為對自身價值的不認識,所造成的不穩定,使得人力市場的價格失真。
所以認為大部分的公司自詡為專業居家清潔師(顧問)實在是不太可能(註)
好的人員留不住,而不適合的人又因為長期姓缺人手導致難以淘汰。
所以我認為身為公司方最需要做的就是接納流動率,並且誠心誠意地對待每一位清潔人,我很認同檸檬清潔,潔客邦等行內先進,他們開放的資訊化遊戲式(註)
二:競爭對手太多。 供需市場問題
登載建築物清潔業者既有269271家公司(註)。
市面上的商品數量眾多並不是壞事,但是對於業界說就是一場災難了。
1:公司數量眾多:
競爭門檻低:如果要開設一間工廠,技術設施層面不論,所要準備的申請文件就可以勸退一堆人(註),但是清潔公司則否,只要有在市政府進行營業登記的清潔公司都算是合法的清潔公司。
也因為如此容易開設公司,所以很多稍有經驗的清潔人員都會學完後開設公司,或者是從公司中私接訂單(註),這一些尚待公評的行為乍看之下對消費者沒有影響,但其實會造成清潔公司品質參差不齊,因為清潔業並沒有『品質認證』機構,所以當劣質的小型工作室充斥其中,會導致消費行為無法可循,而這種混亂結果最終會導致根本沒有人想要再預約居家清潔服務(註)。
2:壓價競爭:
大量競爭的結果:就是變成低價競爭,但清潔服務本身並不是商品,所以價格跟品質沒有關聯性,反而最終使得清潔人員拿到的薪資常態性的低於預期。
三:消費者糾紛:
清潔服務本身是屬於體感服務,而在上文的篇幅中有述說許多問題,而這些問題若不解決,顯而易見的會將惡果呈現在消費者糾紛這一塊,包含不正面處理客訴問題,隨意報價估價,簽訂契約漏洞,甚至強制綁定清潔長期合約等等,都會招致大量的消費者糾紛。
而又由於從業清潔人員素質比較低下(註),所以常常會變成雞同鴨講;舉例來說:顧客會要求清潔人清潔特定的區域用特定的方式,但是有一些清潔人沒辦法完整的理解顧客的意思,而是用公司訓練的SOP來清潔,雖然是無心之舉,但就是因為清潔人的自作主張而導致爭議。
我們現階段最好的方式,就只能盡量將溝通理解的課程時數篇幅加大:「人家不是我家,己之所欲,勿施於人。」
而第二點(劣質公司)跟第一點(清潔人素質低)又相關聯再一起,清潔公司惡意或者不專業的估價服務,清潔人員對自己專業的過度自傲或者是自卑,這些都會衍生至第三點,消費者糾紛,『公司』跟清潔人員『人』,廣大消費者代表『社會』。
最後又回到一點(自卑與自傲),清潔人員受到不合理的對待跟歧視索引發的心態問題。
結論
如果要改善清潔人員的待遇,就必須從以上三點著手1.提升清潔人素質 2.提升公司素質 3.提升顧客(社會)素質 。
台灣現存的社會問題幾乎都是難以言述的,就跟化學式一樣,當元素開始起反應後要停下來非常困難,十年前錯誤的決定或政策未來想要改正,則需要花費當初十倍的代價。
即使是顧客不在乎清潔人員的待遇,漠視這些因素,最後也會回到消費者本身(同上文第三點)。
因此所謂的翻轉清潔行業,要做的並不是提出更多更新的idea,或者是更多的廣告更多的融資,而是得一步一腳印,也許得花費數十年的時間才會漸漸改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能用水磨功伕慢慢的磨練,磨的不是顧客,不是清潔人員,而是我。
我爾後才逐一推出策略,也有很多夥伴與我分道揚鑣,開了很多家清潔公司,不過我仍希望他們也能夠傳承當初在清潔人我所堅持的理念,哪怕他們是用不同的呈現方式。
1.以分鐘計費: 顧客的爭議大都來自於認知不對等,某些公司為了抬價會採用一口價的方式來報價,譬如說廁所一間3000-6000元,但我認為,顧客在下單的時候,心理預期的情況跟所謂的居家清潔師絕對有很大的差異,為了彌補這種差異,我希望在服務的時候用分鐘來計費,如果髒就清的久一點,如果要更乾淨就久ㄧ點,如果要收納就更久一點,逐步逐步公平的收費機制非常重要,同時:如果顧客當下覺得有疑慮不滿意,發現有落差了,就可以即時地喊停。
2.不強制派遣: 維持好心情非常重要,我明白請假後等待清潔人後配對失敗的顧客心情,但如果我們跟其他公司一樣是用派遣的方式來讓清潔人到府服務,清潔人的心態就會被扭曲,我喜歡清潔人跟我說他喜歡這份工作,並且用更OPEN的方式來服務顧客,而不是公司說去掃地,就去掃地。
我不希望這種專制文化出現,所以才特別設計這種Anti-Customer的笨蛋機制。
如果說要吃雞蛋都要給雞放音樂,那更何況人呢?
其中細節處不再一一寫入,其餘的想法已有很多公司實行,如線上受訓,導師學員,預約資訊,評價公開淘汰等等…… 。
總而言之,最好的行銷方式,就是做自己,然後把自己做好。
三師(註):泛指醫師,律師,會計師:現今職業多會掛上師字以示專業,單就律師一職來說,法學生報考,但每年錄取率僅再5%上下浮動,不精確計算:一個法學生可能要花上3~7年的時間才能擁有律師執照。 回頭再看所謂的清潔『師』,不免有點貽笑大方。
我認為是不太可能註:上文中所提及的市面上自稱為專業居家清潔師(顧問)都是假象一事:原因總歸於已經出自於清潔業的限制,以及自己的經驗,我狹隘的說:別的清潔公司專不專業我不肯定,但我肯定清潔人 – 不夠格稱之居家清潔師
資訊化遊戲式(註):IT遊戲化是指透過類似電動遊戲的方式來管理員工,譬如說今天顧客嘉獎可以得到多少的經驗值,多少經驗值會升到什麼等級,然後再依照等級發放薪資,不過有時候會適得其反。
本質上來說遊戲幣是無限的,因此可以控制玩家的損失規避心理(Loss Aversion),但現實中,遊戲化的獎勵方式會依照公司政策調整,也就會導致一種只可以上調,不能下調的現象,否則極容易引起大規模員工的抗議跟離職。
而在實務方面,當清潔人員用心清潔,卻因為認知因素而造成的客訴,導致的心理落差遠比實業家們想得多更多。
269271家公司(註): 註冊建築物清潔的公司中,資料尚不包含未登記的商家,並且資料中也有解散跟廢止的資料,因本筆數據與本文論述沒有很強的關聯,所以不再一一整理。
資料來源:https://data.gcis.nat.gov.tw/od/detail?oid=FD20AFB7-DDD7-453A-ACBB-292895FDAE45
勸退一堆人註:除了營業登記外,列舉還有工廠登記,產品也需要過CNS認證,更別談要撲送的銷路。
私接訂單(註):私下接取訂單,清潔人利用公司的平台行銷品牌,獲取顧客資料後在私下與顧客協議以更便宜的價格進行服務。
居家清潔服務(註):創業者或者是私接單的清潔業者大都會誤會顧客心理:居家清潔並不是剛需,顧客預約行為來自於高水準的自我認知,也就是說:
預約居家清潔省下來的時間會大於所耗費的金額。
所以當這種軟性服務並不是非你不可的時候,假設顧客受到不對等對待的時候,他有很大的可能終生不會再預約清潔服務了。
這也是居家清潔市場現在所面臨到的困境:顧客不再有新需求。
素質比較低下(註): 這一條乃是相對而言:相對辦公室的主管階級或者是中高級技術人員來說,清潔人員的知識跟眼界無法相比。
而會預約清潔人到府居家清潔的幾乎決大部分都是高知識份子,因此如果公司沒有這個認知,那麼就會變成一場災難。
清潔人理念



為什麼現有的居家清潔公司無法真正改善清潔工的生活?反而讓他們繼續流落在社會底層?
1. 清潔公司惡意估價,導致居家清潔業無法普及
『你好有錢呦!請得起清潔阿姨!』

也就是說,對清潔人來說,顧客完全不需要額外的負擔,我們一分鐘八元的方案;顧客只要預約,就是這個價格,簡簡單單。
清潔人的方案非常簡單:



這個價格訂立標準是由CEO親手算出來的價格,我們先不討論專業值不值錢,就用供需方式來說一下市場:

2. 清潔公司本身不尊重清潔人員
清潔工大部分都是位於社會階層底下的人,這無法否認,因此高高在上的面試人員常常會無可避免的不尊重清潔工,其實清潔人都很清楚這一點,因為之前所提的『清潔寒冬』來臨,導致無人想從事這一行。甚至有一部分人覺得所謂清潔工就是彎腰在麥當勞後頭撿垃圾,穿著髒兮兮的制服,抽著煙的工作者,而事實上清潔人有一部分來源真的來自這裡工作者。
清潔人的導師常常面臨:
身為面試官並不是因為我的社會地位比較高
而是因為我們要幫助清潔人
也因此清潔公司(尤其是最近新創的高科技清潔公司)工程師、客服如果沒有經過創辦人的約束,常常會不尊重清潔人。
當然是前者比較高貴!
所以清潔人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情,創辦人設立了準則:


3. 沒有晉升管道,清潔工永遠都是清潔工
如果一家公司沒有晉升管道,配線工人永遠都是配線工人,業務永遠都是業務,店員永遠升不了店長,這是一家怎麼樣的公司?
『完全沒有』晉升希望的公司,如果您是一位基層工人,這樣的工作會讓您有熱情嗎?
這一切都是誰害的呢?
A frustrated employee is a greater threat than a merely unhappy one. —by Bill Hewlett
清潔人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們在腳步還沒穩健的時候就開始實施制度,未來還會推出一系列的認證跟陞遷,請參考:一張圖了解清潔人的位階
4. 沒有保障,清潔人員受訓必須繳交高額的受訓費用

答案應該是『Yes』
在員工訓練上收費顯然是不太道德的行為,而且重點是這些面試者並不保證是『正職員工』,他們只是來應徵的面試者,公司會告知他們必須先繳交一定數額的訓練費用,才能夠正式接案。這一現象現在正發生在清潔業中,但如果把這個現象轉移到其他業界呢?
原因無它:

為什麼清潔人叫做清潔人
清潔人重視每一位合作夥伴,因此我們稱這些夥伴為清潔”人”,而非清潔工,也不以刻板印象稱之為清潔阿姨,我們不叫什麼潔客幫,不叫愛潔王,不叫媽咪樂,不叫魔法職人。
我們是『清潔人』
現在我們述說了清潔業的現有背景,也順便帶出了公司為什麼命名為清潔人的原因,那我們現在要討論一下顧客端,關於清潔人對於顧客的願景。
我們對於新創公司有一個大想法:能解決問題的新創(start-up)公司才能叫做新創公司,不能解決的只能說是一間公司(A new business)!
剛剛提了一個問題,清潔人員產業的問題,現在我們又面臨到第二個問題:台灣沒有一家清潔公司可以解決顧客的清潔問題。首先我們提供一個數字,台灣清潔公司登記1048筆,也就是說名字中有掛『清潔』兩字的公司,至少有1048家(此數字含解散廢止),我們可以粗略推測出台灣能提供清潔服務的公司行號個人至少有3000多家.但根據28理論,這個數據有可能只高不低。但是,我們發現沒有一家清潔公司能夠解決現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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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如果使用清潔人的服務,您只要花48元(一杯手搖飲或半杯星巴克),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答案是:『沒有』
但是我們根據市場調查出來的數據,來解讀思維跟其他公司真的大不相同,我們會思考這個市場調查出來的數據,是否真正的解決了顧客的問題?還是我們造成了顧客的困擾?或者是顧客跟清潔人員根本不需要這個服務?也因此我們的思維方向並不是多賺錢,而是回歸人本。
『清潔人』的願景是什麼?
Your ideas have no value.
我們的idea出乎預料的簡單,我們不綁定顧客的時間,相對的,也不綁定我們清潔人的時間,清潔完了,不必要像傳統清潔公司在現場硬撐摸魚,直到時數到達為止。要知道,在現場摸魚發呆,不只是顧客的權益損失,清潔人也感到不恥以及無奈,這些綁定時數的方案,講難聽一點,就只是為了滿足某一些人的利益,把顧客跟清潔人員最寶貴時間,浪費在金錢遊戲身上。



我們就像是清潔界的Uber一樣,我們不估價,不囉唆,一鍵預約。我們希望顧客甚至可以不用預約,即時想到然後打開手機App,點擊(我要清潔),十分鐘後在附近的清潔人就可以直接上門服務。
這樣一來,大家的問題都被解決了,清潔人員的就業問題也順便解決了。我們一直期待,也一直努力可以走到這一步,雖然現在仍有種種實際面的問題需要被解決。
創業真的非常非常難,而開創一個新的世紀也真的非常非常的艱難,感恩一路走來,陪在我們身邊的忠實顧客,也非常感謝一路對我們不離不棄的清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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